376、湖中字,终南山的一个秋天!
376、湖中字,终南山的一个秋天! (第2/2页)“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谢穆这才缓缓开口,声音沉稳:
“这些年道家兴盛至极,无论是魔门还是佛门,近十年来都有衰败的迹象。魔师死后,魔门九脉内斗不止,早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远处的山巅,继续说道:“而作为显宗的佛教,无论是大乘、小乘两派的法华、三论、净土、成实……一众佛门,被三真道教压的避世不出,不问世事。”
绿裙女子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即笑道:“难怪天下的百姓都说,‘何须千里拜灵山,终南自有在世佛’。”
“这所谓的在世佛,便是指燕王。”
随着黄道,女帝,陆羽飞升,燕王陆沉早就是稳居天下绝顶。
一人之力压的天下喘不过气来!
还有天下的大燕的铁骑,天人岂不知寒!
谢穆闻言,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这陆少保在一日,终南山的香火便会如日中天。”
世人皆称陆沉为燕王,谢穆本是大庆人氏,习惯叫少保。
他抬头望向终南山的峰顶,云雾缭绕间,隐隐约约能看到那座古朴的道观。
绿裙女子轻声问道:“穆哥,你后悔吗?好心为了归还秘籍,差点丢了性命。”
谢穆闻言,摇了摇头:
“黄道前辈于我有恩,若是不归还,心中有愧。”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山间的磐石,任凭风吹雨打,岿然不动。
绿裙女子又问道,“穆哥,那你和黄道前辈是什么关系?”
谢穆没有回答。
女子抿了抿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又恢复了那副俏皮的模样。
她蹦蹦跳跳地走到谢穆身旁,铃铛声在山间回荡:“那咱们接下来去哪儿?总不能一直在这终南山上转悠吧?”
微风拂过,带来一阵果木的清香。
谢穆沉声道:“上山!”
绿裙女子眼神一惊,如今的终南山。
燕王尤在壮年,力压天下,终南七子更是当世大宗师。
堪称真正的龙潭虎穴。
他们身为魔教中人,怎敢轻易踏入这正道圣地?
然而!
女子抬头看向谢穆宽阔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她咬了咬唇,轻声道:“好,穆哥,我陪你。”
谢穆闻言,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那就不拖拖拉拉了。”
说罢,他迈步向前。
绿裙女子一跺脚,连忙跟上,铃铛声在山间回荡。
她忍不住问道:“穆哥,你怎么对这条终南山的道如此熟悉?”
谢穆头也不回,淡淡道:“我曾经和人来过。”
“来过?不会是女子吧?小树林里可有辱斯文啊。”
谢穆嘴角微笑,眼神中涟漪泛起。
就在此时!
一声宏大的声音骤然响起,震彻天地。
“噹——”
那声音似钟非钟,似鼓非鼓,仿佛从天际传来,又似乎似是而非。
终南山上,野兽无不伏地低吠,就连山间的飞鸟也纷纷惊起,四散而逃。
谢穆眉头一皱,目光如电,直射向山顶一处。
只见那里霞光万道,如日初生。
“活死人墓?”
“少保!”
他低声喃喃,随即眼神一凝,抱起绿裙女子,身形如箭,爆射而出,穿梭在树林间。
绿裙女子被他拦腰抱起,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却未挣扎,只是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转眼间!
两人已落在终南山活死人墓门前。
只见洞口处,早已聚集了不少人。
七名身着道袍的人影立于最前,气息深厚,或负剑,或持尺,神色凝重,目光紧紧盯着墓中。
绿裙女子一眼认出,这七人正是名满天下的终南七子。
她心中一紧,下意识低下头,眼神躲闪,不敢与他们对视。
天下正道之首,魔门之人都是畏之如蛇蝎。
终南七子中的老五杨素却看向谢穆,微微点头,道了一声:“穆少侠!”
谢穆抱拳回礼。
绿裙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穆大哥似乎和终南七子颇为熟悉。
倒是奇怪了?
她又抬头望向活死人墓,心中隐隐猜到——这墓中之人,恐怕就是终南七子的师伯,那位隐居修行传说之中的燕王陆沉。
谢穆目光沉静,望向墓中深处,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绿裙女子站在他身旁,心中既紧张又期待,仿佛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即将发生。
“噹——”
又是一声巨响,天地震颤,山岳动摇。
那声音无法形容,仿佛汇聚了世间所有的沧桑、厚重与古朴。
众人抬头仰望,只见终南山的上空,一座虚幻的大鼎悄然显现。
这座大鼎庞大得令人窒息,其巨已经超过整座终南山。
其形双耳高耸,四足稳健,鼎身上铭刻着繁复的图腾,山川河流蜿蜒曲折,花鸟鱼虫栩栩如生。
绿裙女子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敬畏,她仿佛在这一刻目睹了神迹的降临,喃喃自语道:
“这……这是什么?”
众人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们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一身修为在这股力量面前变得如此渺小,根本无法施展分毫。
绿裙女子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她甚至无法思考,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回荡,难道……这就是天地量劫,天地的尽头吗?
她转头看向谢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着说道:“穆哥……我想告诉你……”
谢穆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活死人墓的洞口,终南七子亦是神情凝重,目不转睛。
墓中,一道人影缓缓走出。
一个两鬓微微发白显得有些沧桑的中年人,有这一双明亮之际的眼眸,步履平缓的走出。
“少保!”
“师伯!”
然而,随着中年人的出现,天地间的威压愈发强烈。
谢穆只觉浑身筋骨震颤,再也站立不稳,单膝跪地。
终南七子虽能勉强支撑,却也面色苍白,额间渗出冷汗。
天地之威,如威如狱!
唯有那中年人,仿佛对天地之威毫无所觉,抬头看向天空之中的大鼎。
终南山的天空出现幻化出一副景像。
四人身受重伤!
一位老者缓缓开口道,“我早已此界无敌手,现在的你。”
“还有后手吗?”
陆沉听后,负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