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夫子的一生,如蜉蝣见青天
370、夫子的一生,如蜉蝣见青天 (第1/2页)俞客心如电转,思绪震动。
原本模拟中的几次选项如潮水般涌来,一直有提示的董夫子,竟是这一切的幕后谋划之人。
作为这一世“谢观”的开蒙先生,董夫子在谢观及冠之前,曾赠予他不少儒家典籍,其中许多对谢观影响深远。
正因如此,谢观对董夫子心怀尊崇。
还有关于二先生的字帖,若非董夫子的赠与,谢观也不会有后续在鸿景院中“湖中捞字”的机缘,甚至是陆华与三真一门的造化。
然而,最终消息传来——董夫子却因酗酒而死在家中。
谢观曾为此触动过几次选项,都是指向了董夫子。
想不到,今日在群放宴的背后,暗中观察这一切的,竟一直是这位董夫子。
谢观早已被此人暗中注意。
此人的身份,俞客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马车上的老人缓缓开口,声音带着稍微的感叹。
就如同一个普通老者。
“我们算是第一次真正见面。”
俞客点了点头,面对这样的人物,他并未慌乱。
毕竟!
这个世界在他眼中如同“镜花水月”,虚幻而不可捉摸。
即便这位老人就是他心中猜测的那人。
在他的感应中如同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修为之高,令人难以揣测。
俞客的神念刚一触及老人,便如泥牛入海,被吞噬得无影无踪。
俞客心中也毫无畏惧,甚至隐隐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对面似乎对他有一种“畏惧”?
这种畏惧藏得很深,若非俞客此刻处于一种类似于“观道”的玄妙状态,恐怕根本无法察觉。
然而,俞客并不着急,此时也无法离开。
尽管对面的董夫子没有丝毫气息外露,也未曾流露出任何恶意,但那种无形的威压,却如同大水缸中取出一瓢清水,静止不动。
四周的空气都是静默。
俞客干脆负手而立,心如古井,波澜不惊,静静地站立。
两人良久未发一言。
老人缓缓从马车上走下。
他身材佝偻,头发灰白,却梳理得一丝不苟。
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挂在嘴边。
两人相对而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寂。
后面那辆枣红色的马车依旧静静地停在那里,没有丝毫动静。
骏马也是一动不动。
江边的雾气缓缓吹来,缭绕在两人之间。
老人终于抬起了眼眸,目光如深潭般幽邃。
他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
“老夫……”似乎觉得这个自称有些不妥,他微微一顿,随即换了一个称呼。
“我名董诚,大齐的书院夫子。”
俞客心中虽早有猜测,但听到对方亲口证实,仍不免感到一阵震惊。
眼前的老人,竟是这天下第一人——夫子!
那位在东海寻仙两百年、创立大齐书院的传奇人物。
尽管内心波澜起伏,俞客表面依旧不动声色。
老人似乎察觉到俞客的镇定,继续说道。
“我不算第一个邀请……”
董诚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吐出一个简单的“你”。
俞客略一思索,若是算亲自参与,亲自参与之前都有三次了。
他淡淡回应:“不算。”
董诚的声音在江风中显得格外悠远,仿佛带着岁月的沉淀。
“你听说过我吗?”
俞客虽不明白夫子为何有此一问,但仍坦然回答:
“自然是有。”
“甚至,很多次。”
老人闻言,似乎有些笑意:
“看来我并没有白活。”
董诚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年轻时,我和弟弟阿秀一同建立了唐朝,立志统一天下,吃了很多苦。”
“后来,天下统一,阿秀说,他是天下之主,不应该有人在他之上。于是,我想了一晚上,决定杀了他。”
他的语气平静。
“我一直想和当年的陆沉和陆羽一样,两兄弟和和睦睦,最后一同飞升此界。”
“可惜,我不是陆沉,他也不是陆羽。”
董诚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遗憾,“我以为,天下归一之后,便会有飞升之机。”
“我等了三百年,却没有一道天门愿意为我而开。”
说到这里,老人似乎有些感叹。他看向俞客,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你见谅一下,人活了太久了,心里憋了太多话。”
俞客此时倒是没有显露太多表情。
他对这位在这一世模拟中怎么也绕不开的夫子,内心充满了兴趣。
董诚的话,仿佛揭开了历史的一角。
夫子是唐朝时期的人物,甚至是唐朝的建立者。
俞客接受了谢观的记忆,心中对董诚口中的“阿秀”也是知晓其后世身份。
正是唐朝的开国之主,高祖冉秀。
而董诚,或许并不姓董,而是姓冉。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以“兄弟”相称。
董诚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在叙述一段遥远的历史。
“后来的百年,唐朝又乱了。任何朝代都一样,人会吃人是本性。各地的军阀乱战,民不聊生。”
“那个时候,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已经快要死了。可是我不能死,于是我进行了第一次尸解。我把自己埋在一座冰冷湖底,三百年后,我重新复活。”
说到这里,老人的目光似乎有了一丝光亮,语气多了些许温柔。
“我见到了一个女人,是一个渔夫的女儿。我和她结婚生子,有了第一个孩子。我给他取名为‘齐’,那四五年是我一生之中最开心的时候之一。”
“女人死了,我把齐抚养长大。我重新起了统一天下的念头,于是我帮助他建立了大齐,又创立了书院。”
俞客听后,心中微微惊讶。
他没想到,大齐的祖先居然就是眼前的夫子——董诚。
这位活了近两千年的传奇人物,竟亲手缔造了两个王朝,见证了无数历史的兴衰。
江风依旧吹拂,雾气缭绕。
老人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沧桑。
“齐死了,他的儿子,儿子的儿子登上了王位,他们终于开始怕我了。”
董诚的目光微微低垂,“那个时候,我也又快死了。我假意让他们杀了我,他们修改了族谱,改了姓。”
“于是,我开始了第二次尸解。我去了北方的长生天,多了一个身份——长生天的儿子,魔教的魔师。我建立了许家,对抗大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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