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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小剑圣因祸而得福 何必我三绝会英雄

64 小剑圣因祸而得福 何必我三绝会英雄 (第2/2页)

那何必我眼神如电,望慕容飞道:“第一剑要赌斗什么?”慕容飞道:“却不比剑,我只赤手,你却自便。”何必我微微一顿,道:“天下第一的剑法不用,还有何可胜我。”说罢,扯下包裹,撤出一条棍来,内外三节,却是一条蟠龙棍,头粗尾细,一头镶嵌个青铜龙头,龙尾略尖。慕容飞心里发怵,暗道不好,这何家不是用剑吗?何必我似知他心思,说道:“你师尊称了剑圣,其他人都只能走旁门,我却欲做棍圣,剑为般百兵之君,棍乃百兵之祖,今日倒要分个高下。”刚要动手,慕容飞道:“慢着。老前辈且住。”“你有何话讲。”“你我都是剑侠,如此相斗,有些粗陋,能否容我更衣再战。不然就是在下的水棍儿斗前辈的铁棍了。”何必我一看,慕容飞赤身,确是不雅,便将包裹扔去,慕容飞接着掏摸半晌,拉出一块青布,大喜,当中撕开一个口子,探头进去,全身一转,裹了上身,又将东西都倒在一块石上,用两块包裹皮护住双腿,总算有个行者模样,何必我看着,看他又拢了头发,捯饬一二,便道:“且看我棍。”刚要动手,慕容飞道:“且慢。老剑客虽远道而来,但兵精粮足,在下却是饿了三五日,如此赌斗,老剑客胜之不武。”“你待怎样?”“这里有吃食,可否让小子先饱了肚皮,再和老剑客比试。”“且容你吃。”原来火光里,慕容飞看见从包裹里倒出的有些油纸包,想来是吃食,此刻打开,果然一块拳头大酱肉疙瘩,三块硬饼,一条醋布裹着一坨酱菜,拿将出来,就着火烤了,大口吞咽,直吃的脖子抻的老长,险些噎死。何必我拄着棍看着,一番好等,见这厮将自己干粮吃个干净,忙晃一晃大棍,道:“且看我招法。”“且住。”“你又待怎的?”“老剑客赠衣赐食,小子无以为报,且让老剑客三招,权作谢礼。”何必我哈哈大笑道:“难得你师傅那样豪杰,养出你这惫懒家伙,你当我不知嘛,你用骄兵之计,穿衣慢我眼,吃食慢我心,让招养我骄,却想让老汉轻慢一二,难,难,难。”说罢大棍一摆,扑将上来,劲风呼啸,三节一合,盖顶一棍砸来,慕容飞不敢怠慢,心道:“都是成了精的老怪物。”不敢大意,闪身躲棍,双掌一错,递进招去,哪知何必我武艺着实了得,那大棍走空,丝毫不慌,后把一紧,前把一拧,那棍头扬起,横扫而来,骇的慕容飞一个大翻身飞了出去,两人斗在一处,一个是持棍担山的老郎,一个是精劲有力的少壮,这一番拼斗,从夜里直斗到黎明,两人都是气劲悠长,只苦了四下,多少山精被打碎,无数树鬼被掀翻,山花小草更是糜烂里许。那小庙附近一片空地,被踩得刚硬。直到了百招开外,何必我终是年迈,棍法慢了一慢,被慕容飞赤手抢进中门,两人臂膀一交,何必我再也握不住大棍,一撤手抛却三节棍,双手成爪,反扣慕容飞肩膀,两人插招换式又斗拳法,不及十数招,何必我每一出手,都被慕容飞双手缠扣住,何必我跳出圈外,道:“你这是什么功夫,非剑圣一门。”“老剑客见笑,这是小子自创的缠丝劲,请前辈指点。”“好,且再一斗。”那何必我斗了一夜,虽输了一招,但精神不减,此时竟神采飞扬,再出了一个桩法,两人又斗,三十余招不分胜负,慕容飞胜在劲气非常,何必我胜在招法精奇,不及两合,何必我跳出圈外道:“且住。”慕容飞道:“老剑客有何话说?”“你的拳法很杂,佛道内外家散手都有,到底是什么路数。”“老剑客容禀,旁人都道我剑圣山只剑法厉害,小子不服,特向我和社众兄弟学艺,这华山神拳势,金刚韦陀杵,脱枪五行拳,都是杂学来的,更糅合剑法,气功,出了这古怪招法,难怪老剑客不明。”“好,我这次下山,本想棍法称圣,其中更有心思,今日领教了北地武功,没奈何遇高人岂能交臂而失,老朽放不下的还是这个。”说吧,老羊皮里面掏摸,竟撤出两柄短剑,光华夺目,剑尖一点寒星。何必我道:“老伙计,又见面了。当年败给白骨逸,今日带你等再会一会天下第一。”慕容飞不敢大意,抖擞精神,将藤条另栓了,拾起阴阳剑,两大剑客终要斗剑。
  
  那天渐渐亮起,山里树木茂密,阴气沉重,阳光来的晚了,此刻正慢慢爬上山头,只待一两个呼吸,就要蹦出,两人平心静气,各持了宝剑,只等金光漫射的一瞬,便是生死决战之时。
  
  却说东京汴梁城,新开池和社总舵之中,华山嫡传,陈抟老祖亲传关门弟子,江湖赫赫扬名的闪电神风侠曹骏曹少卿正自读书,看的是黄庭一卷,直看得昏昏欲睡,他华山睡法本就是一绝,正要寻周公练一练身法,忽听窗外哗啦啦的水声,出来一看,但见张果等人正在荷花池边圈看,凑近一看,却原来几尾巨大锦鲤正在池中游弋,鳞片火烧,正是赤焰骊龙。张果转头道:“二哥,且看,华太尉遣人送来这鱼,说是要贺一贺。”曹骏道:“我看你等非是戏水观鱼,乃是游龙戏凤尔。”龚十八郎笑道:“果然什么也瞒不过二哥,我等参悟道藏真经,又见了万老剑客功夫,正有此身法,总难得精要,今几日观鱼有感,才有所得。”管应子道:“兄长去了月余,没有音讯,实不知何如?”莽和尚抚其顶曰:“料也无妨。”烈火童子大怒,翻手便打,两人争竞乃是日常,众侠也不劝解,大力鬼王身手极快,在莽和尚腿上,腰上打了十数拳,莽僧轰了三拳到他头顶,两人都精钢打造也似,哪有胜负。正闹间,门首一响,有人高声喊道:“贫僧求见和社曹少仙。”正好华城山在门首左近,便引了进来,群雄抬眼看去,竟是西域见过的毒和尚大定藏海。曹骏道:“你来此何干?”“贫僧受人之托,下书到和社。”说罢,将出一封书信呈上,张果上前,却不接,屈指一弹,那书信陀螺一般,在大定藏海手心飞转,瞬息间纸皮飞舞,信笺飞起,张果一指,那信笺钉在树上,大定藏海笑道:“我是来下书,如何敢下毒?”“非惧毒,乃嫌臭。再言你这一脉哪有信义可言。”大家抬头看信,却是一封请柬,请和社群雄十日后三元楼赴宴,署名却画了一只小小蝴蝶,遍身金粉,活灵活现。曹骏心道:“金太保要弄甚玄虚?”对大定藏海道:“你可转去,告诉金太保,我与他无话可说。”大定藏海笑道:“我家太保料到少仙会如此说,托我传一句话。”“你说?”“踏平沙海镇幽冥,神拳到处破玲珑。寒光起处人头落,杀气到时血雨崩。”“大胆,你是不想回转嘛?”“岂敢,岂敢,这是金太保要小僧所传,内中意思小僧实是不知。”“你且去,告知金太保,我定会赴宴。”那和尚走了,张果道:“可恨这和尚欺我等未入混元,破不了他的毒功,敢如此嚣张。”龚十八郎道:“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二哥此去凶险。”曹骏闭目片刻道:“无妨,管子,许坚,韩湘,你三人去后堂请叶圣主出关,随他带八大弟子,一起镇守总舵,不要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果佬,和尚,十八郎,我等四人赴宴,看看金太保耍什么彩?”十日后,四杰联袂而来,那三元楼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外面十数面旗帜飘扬,阳光下映得彩光氤氲。楼口早有三人等待,为首正是那白蝶,左边大定藏海,右边却是身缠白布的银蝶。那白蝶笑道:“和社大驾光临,我等有失远迎啊,彼家主就在楼上,请。”四侠何惧,昂然上楼。过了几处回廊,处处有人行礼,一路都是青衣汉子。进了阁内,但见流光溢彩,瑞气千条,头悬金灯,脚下毛毯,团团案几,水陆横陈。上垂手坐定一人,正是闪电神拳金海金太保,下垂手居左一带,都是熟人。向不灭,吴长青,路桓正,骷髅僧,赫然还有一女,正是当日被掳的桃花女。四侠居右手而对,金太保笑道:“三弟,别来无恙。”“不必多言,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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