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佛骨舍利
第一百四十九章 佛骨舍利 (第1/2页)只阎丹生一人战战兢兢,思忖此人也要一同出海,莫不是知晓了自己的事情,装作若无其事,实则是要在海上趁机下手,目下他虽然是个独臂之人,可比自己武功高强的多,若在地上过招,或许还有转折余地,但要是到了海上,可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他在海上吃过大亏,不知被哪股邪风,卷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因此加倍谨慎,更何况这些人这些事,本来就处处透着古怪,他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却还是猜想不透。
这几日来,跟着陆雨晴乱闯一番,才渐渐明白,人力有时而穷的道理,若是放在以往,阎丹生定然耻于求人,宁可筹款,再打一只大锚,再将原来的船锚锁链锯断,再请铁匠重新镶嵌,可这么一来一回,便是将周遭铁铺的家伙,一股脑的都抓了来,逼着他们用心打造,少说也得一个月方能完成,不但费时费力,抑且徒惹骂名,于事无补不说,还会另生变故。
他越想越乱,浑忘了此行目的,本来他是想一方面,重拾从前学过的武功,另一方面,便要将恢复往日荣光,甚至想要更上一层楼,在武林中大放异彩。
就这么在船上待了三个月,好在一路上风平浪静,绝无波折困扰,毕渊在陆雨晴的诊治之下,身上的隐疾,也已逐步控制。
毕渊虽然不苟言笑,但困扰他二十多年的怪毒,终于得到抑制,却也忍不住欢喜。
陆雨晴起初见阎丹生神色不定,继而时时发怒,吃饭之时,将瓦碗捏碎了一个又一个,起初还不算什么,但他这么搞下去,眼见船中人吃饭,都得两个人共用一只碗,又不能用苦咸的海水冲洗,不免惹得大伙甚是愤怒。
毕渊也上前劝慰,问阎丹生是不是有什么难解之事,不妨说出来,大伙一同参详。
阎丹生被他们这么一说,也觉不好意思,毕竟海上行船,虽较沙漠之中好些,但水米仍是第一等的要紧之事,不然便只能捕鱼为生,自己什么苦都不在乎,陆雨晴却是大小姐出身,哪里能吃得了这个苦,再说了碗碟何辜,平白无故的被砸的粉碎,却也于事无补。
自此之后,阎丹生便不再拿碗碟出气,只是他心中烦恼不休,时常十余日不发一言,陆雨晴见他神色实在古怪,常常在他旁边说个笑话,但往往笑话还没说到一半,自己已经乐的抬不起腰,阎丹生看在眼中,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应付了事。
也不知是九十六日还是九十七日,大船一阵剧烈摇晃,水手吆喝叫嚷,显然已然登陆。
阎丹生并不稀奇,但陆雨晴和毕渊,却是首次来到这片土地,都奇怪明明是隆冬时节,吹在脸上的烈风,却无丝毫寒意。
当地原有土著,见到有船只并非本国旗帜,当即围了上来,好在阎丹生知道当地言语虽然语调不正,但用的文字语言,其实与中土大同小异,倒也不以为奇。
陆雨晴虽然处处透着新奇,但身前身后都是利刃,也不敢胡乱招呼,毕渊虽然自忖摆脱他们,勉强也可办到,但毕竟没有十足把握,更何况还要照料两个不及自己之人,说不定连自己都难以周全,因此也不敢轻举妄动。
好在陆雨晴长相甜美,由她说明,来此只是为了寻找良药,绝非奸细间谍,绝无不良企图,一加打听,方知这地方原是渤泥国。
渤泥国国土虽然较中华远为不及,但也并非弹丸之地,过不多时,便有类似御林军的队伍,列了出来。
三人都是瞠目结舌,想不到己方加上船手,也不过十数人而已,竟然引出这么大的阵仗,生怕是出了误会,来者不善,可话陆雨晴已经说得明白,再如何解释,人家也未必肯信,若是肯信,便不会有这许多人来了。
哪知来者并非拘捕三人的官兵捕快,而是类似宫中礼部招待外宾的仪典,最不可思议的是,国王亲自迎接了出来,态度甚是和蔼,甚至有些卑躬屈膝,全无王者仪态。
陆雨晴说要求药,那国王便说此事易办,宫中药局应有尽有,随时可供上邦天使选用。
毕渊暗暗好笑,这国王恁的糊涂,不问情由便认定自己三人,是上邦遣调的钦差,真不知是怎么搞的。
阎丹生却瞧出这国王内功了得,绝非昏庸之辈,怎会脑筋如此不灵光,实是大惑不解。
众人将船队一行人,都迎进了宾馆,这宾馆虽然算不上如何奢华,但俯瞰四周,却颇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韵味。
至于三餐,均有陆雨晴反复确认,其中若有半分隐患,便不去动筷,还有陆雨晴所求药物,也已分批送来,只是陆雨晴所求之物,并非一味味药材,而是需要炼制的繁琐之物,因此配料虽然齐备,一时倒也不急便走。
至于炼药,国王也派了渤泥国,最有名的太医从旁协助,只是陆雨晴炼制的玩意,实在闻所未闻,太医医道虽然不凡,却也从未见过,阎丹生见陆雨晴别出心裁,却是将这位异国太医,当成了添柴烧坯的粗人一般使唤。
可渤泥国越是如此配合,越是郑重其事,越是大献殷勤,阎丹生越是肯定,此中必有阴谋,但国王如此殷勤,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纵然他早已发觉不对,却也寻不到什么因头,自然发作不得。
好在毕渊也在留心此事,他一个独臂之人,不易引起旁人关注,在宾馆周围溜达了好几日,探听到了一些隐秘,当下说了给阎丹生和陆雨晴听。
原来当今的国王,还只做了两个月不到,原来的老国王,莫名其妙的死在宫殿之内,这老国王没有儿子,只一个女儿,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将王位给了如今这个毫无血脉干系之人。
本来这就够奇怪的了,但更奇怪的是公主也失了踪,两个月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对外声称的是公主悲伤过度,得了晕眩之症,但私底下都说如今的国王,想要巩固王位,企图让前朝公主来做这个皇后,以平息他王位得之不正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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