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原来如此
第七十一章 原来如此 (第1/2页)东方未明说道:“师兄之意还是说沈姑娘说话了?”
谷月轩摇头道:“不然,人情之反复,并非如算筹那般确凿,或许你二师兄也无错,沈姑娘也无错,要么是有人存心挑拨,要么是误会而起,总之先修缮好忘忧谷里的屋舍,免得几位前辈回来之后,又要到师父那里去告状了呢。”
听得告状两个字,东方未明若有所思,反复思量许久,忽然一拍大腿,说道:“大师兄,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谷月轩手中的斧头,正砍在一株柳树的树干上,只因东方未明这一声大喝,劲力用的不对,斧头进不得,退不得,竟然嵌在其中,谷月轩生怕手上用力,会连柄折断,忽然一脚踹出,顺着削砍的方位,一株柳树应声而倒,威势更显猛恶。
东方未明吃了一惊,叫了一声好。
但谷月轩关心荆棘,问道:“你刚刚说,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不妨说出来,以释我心中疑难。”
东方未明道:“这事情再明白不过了,二师兄是急脾气,在忘忧谷里住了几个月了,缠绵不愈,心中难免烦恼,是不是。”
谷月轩点头道:“你说的甚是,你二师兄的确是这个脾气。”
东方未明继续说道:“后来方云华告状,师父生起气来,凭忘忧七贤跟师父的交情,定会帮着师父数落二师兄的不是,一来二去的,二师兄难免心中憋闷,趁着几位前辈不在,索性放肆捣乱一番。”
谷月轩想了半晌,说道:“你分析的大致无错,但你怎知你二师兄只是心中憋闷,而不是想起旁的什么事儿来。”
东方未明说道:“若是二师兄真的发起癫来,一时不知好歹,沈姑娘又怎会丝毫无损,而且忘忧谷中损坏的,都是一切无关紧要的物事,不然咱们兄弟,可不是能工巧匠,纵然能修房子造桥铺路,可不会装裱糊纸,更不会炼丹炼药,至于那些稀缺的花卉品种,更是照料不来。”
谷月轩道:“照我猜测,多半又是你二师兄跟沈姑娘吵了起来,以后的事情,只有找到你二师兄再做判别。”
东方未明道:“眼下还是伐树造屋,不然要是等几位前辈回来了,只怕会大大的生气。”
谷月轩道:“书生,丹青,花翁这三位前辈,脾气甚好,不会为这点小事大动肝火,酒鬼前辈胸中自有乾坤,也不会在乎身外之物,仙音前辈的居所是在东头的竹林外,压根便没什么着损,眼下要紧的还是尽快修好神医前辈,还有棋叟前辈的屋子,不然不论是药王神针,还是满天流星,只怕都不易抵挡。”
东方未明奇道:“药王神针,满天流星?”
谷月轩不理他问话,扛了两根柳树树干,说道:“那些凑手的工具,你在这儿看着,我先把木料运回去,一会儿还得扒树皮搓绳,今儿有的是累活粗活,你先歇歇吧。”
东方未明在这里看着斧子,锯子,实在不知该当干些什么,本想抬起树干,跟谷月轩一样,扛了两根柳树回忘忧谷,但小树虽然不粗,分量却着实不轻,一棵尚且难以挪动,何况两棵,不由得对谷月轩更是佩服。
谷月轩回来之时,又挪了两棵,如此反复三次,终于可以动工了,但沈湘芸心中有气,本来是先打算修她家的屋子,却不敢直言其事,旁敲侧击的说了修葺法子,又借了锤子,凿子等物,先夯实了棋叟的房舍。
棋叟的屋子本来破损不大,兼之他房中本就一无所有,倒是甚易起手,谷月轩内力浑厚,又跟无瑕子学过土木建构之术,虽是首次实施,但仗着年轻力壮,没用上两个时辰,房舍焕然一新,比之往昔,犹为结实。
沈湘芸一见之下,自然欢喜不尽,只是催促之言说不出口罢了,谷月轩鉴貌辨色,知道她心中所想,温言道:“沈姑娘莫要着恼,我们兄弟这就给神医前辈修缮装饰,绝不敷衍推搪。”
东方未明见谷月轩是行家里手,自己反而插不进手去,不由得甚是沮丧,但见沈湘芸破涕为笑,眉间暗云一旦尽去,却也替她欢喜。
可神医家的屋子,比棋叟的房子,可为难千倍,一来荆棘出手凌厉,落刀的部位不是着力点,就是屋脊房梁的承重之处,想要修缮,绝非易事,但要在一日之间,重起一座屋子,别说是谷月轩,就是无瑕子亲至指挥,也绝难办得到的。
更何况神医屋子里的“宝贝”可着实不少,药材倒也容易分辨,但丹药却是不能凭外观而定,万一盛装错了,给人服下,那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此外还有以毒攻毒的毒物,譬如蝮蛇,水蛭,毒蜘蛛的馋涎,癞蛤蟆的毒沙,蝎子的尾针等等,万一一个失手,说不定便要中毒毙命,纵然谷月轩内功了得,也难保毒性猛恶。
如此一来,想要瞒着神医,那是说什么也做不到了,谷月轩跟沈湘芸商量,是不是另辟一块地方,再行搭建一处新宅。
沈湘芸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见若是强行修缮,未免强人所难,反正忘忧谷地方甚广,便是建上几十间屋子,也是宽敞的很,更何况谷月轩赔罪之意甚诚,更赌咒发誓,绝不敷衍推搪,自是比旧宅要好上许多,当下点了点头。
谷月轩得沈湘芸点头,甚是欢喜,可是构建一间屋子,凭他之前扛回来的木材,那可远为不及,只好又拿斧头去砍,这一次他却不让东方未明随行,毕竟只是一把斧头,用不着有人看管,又觉得东方未明实在帮不上忙,还不如陪着沈湘芸东拉西扯,以解她心中憋闷。
东方未明果然如谷月轩所料,跟沈湘芸交谈的甚是流利,倒不是东方未明非要刨根问底,而是他与沈湘芸待在一块,心跳莫名其妙的便会加快,闻到她身上浓厚的药香,更是如痴如醉,何以如此,却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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