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他想干嘛?(求月票)
018、他想干嘛?(求月票) (第2/2页)万里浪小心道:“可惜我们还没找到阻击手的下落,法租界最近戒备森严.”
李士君玩味地笑了笑,目光直视着万里浪:
“你和陈明楚、林之江他们不一样,你精明能干,又能审时度势,需要搏命的时候,敢于冲到最前面,今天这事就做的不错。如果算一场考试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九十分。”
“考试?”
万里浪愣了愣,恭敬地说:“主任过誉,卑职愧不敢当,愿追随主任,为您马首是瞻。”
“呵呵。”李士君笑了笑,又开口说道:
“知道为什么给你打九十分吗?你太圆滑了。
当然了,这不算缺点,不过对我而言,需要的是能冲锋陷阵的战士,而不是圆滑世故的政客。”
这句话击中了万里浪,他羞愧地低下了头。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恭喜你,万队长,从今天起,你就是76号特务处处长了。”
“谢主任栽培。”
“我说过只要你忠心为76号办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对了,陈明楚、林之江手下那些从军统过来的人以后都归你指挥。”
有梅机关的晴气庆胤助力,丁默村黯然离开伪76号特工总部,出任名不副实的交通部部长。
李士君终于成了名副其实的76号当家人。
清除异己,提拔自己人,自然是首要之务。
如今王天林、陈明楚、林之江都死了,他们的人手正好让早就投奔过来的万里浪接收。
“多谢主任.”
“这是你应得的。”
李士君打断他,思忖着问:“有陈恭树的消息吗?你和周西恒的计划进行的如何了?”
李士君挤走了丁默村,让周某海看了他在特工总部的实力。
汪伪政权成立后,原先追随汪填海的大小汉奸在争权夺利中,迅速划分为两个阵营。
一是以汪填海为首的广东系,一方是以周某海为首的非广东系。
双方派系内部又各有小派,错综复杂。
周某海为了拉拢李士君帮自己助威,特意将自己兼任的伪警察部部长职位让给了李士君。
岂料李士君不讲武德,刚一上任就一脚踢开了周某海,转身投靠了汪的老婆陈碧君,和周分庭抗礼。
周某海毕竟是老牌政客,在汪伪组织中也是响当当的实权派。
论资历身份地位,李士君自然比不上,所以在两人的对抗攻讦中,李士君毫无悬念地处于被动地位。
为了加强自己的实力,也为了能在警察系统中站稳脚跟,自然又需要日本人的助力。
但日本人可没有周某海那么好蒙,需要拿出点真本事才行。
逮捕陈恭树,覆灭军统上海区,自然成了李士君邀功请赏的不二筹码。
万里浪说:“队部书记朱敏已被我和周西恒威逼利诱策反,他写了几封举报信后,上面很重视,已决定派代理区助理书记刘原深下来调查,这便是机会,只要我们抓捕了此人,军统沪一区在劫难逃。”
“如此甚好!”李士君残忍一笑,似乎已经看见军统沪一区的特工排着队匍匐在他面前求着落水。
“站长,好像有些不对,这两天在法租界的码头上出现了很多陌生人,像是在找人。”
接到猴子电话,张义心神一凛。
他很快就想到上次担任阻击手的行动组组员罗柏扬就潜伏在码头上,从事搬运工作掩护身份。
既然别人已经找过来了,肯定是罗柏扬在行动中留下了蛛丝马迹。
风声鹤唳,他明白,必须马上安排罗柏扬转移!
“你在哪里?”
“我现在就在码头附近的瑞华茶楼。”
“等着。”
挂断电话,张义立刻乔装打扮后出门。
傍晚天降微雨,天色一片阴霾,随时会有大雨飘下。
张义穿着雨衣,搭乘电车前往瑞华茶楼。
为了谨慎起见,他故意逆着多坐了两站才下车。
下车后拦下一辆黄包车再次返回。
黄包车错过瑞华茶楼很远,他才下车,继续往回走,目不斜视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茶楼周围的动静。
直到一直未见异常之后,才走进了茶楼。
茶楼分上下两层,楼下有评书说唱,琴声悠扬。
有看客一边喝茶一边听曲。
张义用余光扫了几眼,没发现异常,径直上了二楼。
楼上挂着竹帘,雅间很是清幽,而且楼上可见楼下,清晰明了。
他心说猴子倒是选了个好地方。
“先生,这边请。”
张义在一名清秀的服务员引导下进入包厢。
“张先生,你来了。”
猴子警惕扫了几眼服务员,等他脚步声走远,立刻将门关上。
“罗柏扬人呢?”
“就在码头上。”猴子指了指虚掩的窗户,递给张义一部望远镜。
视线中,罗柏扬正埋头扛包袱,监工坐在旁边的凉亭下喝着凉茶,嘴里骂骂咧咧说着什么,看似一切正常。
张义将镜头移动,终于在码头的阴影处发现了两个歇脚的黄包车车夫。
他们看似在纳凉,目光却时刻盯着搬运货物的工人,过往的客人有想搭车的,直接被他们不耐烦地挥退。
如此不合常理,那只能说明他们的身份有问题。
不是76号日本人的密探,就是他们雇佣的流氓。
张义皱眉说:“罗柏扬好歹是临澧培训班行动班毕业,接受过侦查反侦查训练,再没有经验,敌人如此伎俩,他还能发现不了?”
“我也觉得不应该。”
猴子叹了口气,问:“站长,是不是马上通知他转移?”
“事出反常必有妖,先等等,观察下再说。”
就这样,在张义二人的注视下,罗柏扬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在码头的包子摊上买了几个包子,一边吃,一边向家里走去。
他刚离开,两个黄包车车夫便鬼鬼祟祟交叉跟了上去。
张义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狠狠一拳砸在窗沿上,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敌人如此拙劣的跟踪伎俩,他不信罗柏扬发现不了。
如果发现了,明知自己已处险境却不设法逃离,这是张义根本无法理解的事。
这个罗柏扬到底在想什么?他想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