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宛丘玄默再遭伏,花魁降临丝竹宫
七、宛丘玄默再遭伏,花魁降临丝竹宫 (第1/2页)玄默庞博一行人徐步前往观礼台,路遇诸多王公贵族,一一寒暄回礼,今日盛会正主正是安宁侯楼宇宁,看到韩紫灵一起一对陌生男女,对照消息,心中猜出大概,也凑了过来。
往日里互不来往的诸多人,今日居然能同席而坐,虽无交流,但是也算是奇闻,京中百姓道听途说也好,眼见为实也罢,总有风闻,而今日真是看傻了众人。
庞博毕竟名义上的东道主,开口说道:“敢问先生从哪里来?听闻韩小姐与韩夫人曾出京求医,而今却有名医在府,本官真是好奇御医难以医治的病症,先生年纪轻轻却有神鬼手段,敬佩敬佩!”
玄默说道:“太师谬赞了,草民久居首阳山,跟随陆铭医师有些年月,学的浅末医术,不成体统,惭愧惭愧!”
安宁侯楼宇宁说道:“先生过谦了,今日听得诸贤介绍,得知先生手段,当真了得,玄默似是名或字之类,敢问先生贵姓?”
韩紫灵非常惊讶,今日所见所闻与她素日所知相去甚远,更加好奇京中皇亲国戚为何对玄默如此上心,显然不会因为医术,心中略有担心,以为前番谋划出了纰漏,被人看出破绽。
玄默说道:“鄙人姓许,乡野小民,有劳侯爷相问。”
众人心里虽有答案,但是当正主承认的时候还是不由得一惊,因为当年柱国将军确有一子,只是柱国夫人生产本不在京中,只是听说所产乃是公子,后来柱国将军夫人来归,其子无人知道去向,因此无人真正见过柱国将军之子。每每问及柱国将军,只说被一世外高人看中,收做徒弟,却不知到底是何人,居何处。
庞博接着说道:“先生好姓氏,许姓在大禹国可谓是万民皆知,想当年柱国将军征战八方,军功累累,虽说隐退而走,然皇帝陛下,朝中同僚无不怀念。”
韩紫灵第一次知道玄默姓氏,竟然与柱国将军同姓,看到众人反应,蕙心兰质的她如何察觉不到众人的试探和揣测。想到提及柱国将军时玄默的反应,韩紫灵心中也逐渐重合,再联想第一次见到玄默时候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是因为跟柱国将军相像,此刻突然有种明悟,可是又觉得有些许困惑,总觉得这并不是该有的答案,然此刻不是追究的时候,只能回去再做盘问。
玄默没有回话,可是在众人看来这就是默认,所有人都好像有了交代,今日行程也有了圆满的结果,没人知道今日之聚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在莫名其妙中该牵扯的人都好像有了牵扯,而大家随着玄默的沉默也添了一桩心事。
太子府詹事胡维意说道:“不意有如此巧的事,公子之气度也是不凡,想当年柱国将军亦是不凡,许姓真是个个人杰。”
玄默说道:“诸位抬爱,草民也是沾了柱国将军的光,只是草民粗浅,怎敢与柱国将军相提并论,真是惶恐之至。”
就这般,各怀心思的众人试探着,聊着一些云里雾里的话,不觉时光飞逝,祈福祭礼已然结束,百姓们也在喧嚣中隐退在余晖里,众人也寒暄中各自离去,纸鸢瞬间觉得空气为之一新,静静地跟在玄默身后,紫灵好似添了许多心事,有些欲言又止。
玄默三人踏着余晖缓步行走在宛丘之上,玄默看出了紫灵的疑惑,开口说道:“有什么要问的就尽管开口,知无不言。”
紫灵深深呼了口气,说道:“你姓许,你是柱国将军的公子?”
玄默说道:“是,家父许尚武。”
紫灵似乎对于这个答案有些失望,又有些了然,接着说道:“你此次看似被迫进京,也是故意为之,其实不管有没有石老的事情,你都会进京,是吗?”
玄默淡淡地说道:“是的,不管如何都要进京。”
紫灵问道:“能说说你为什么进京吗?”
玄默说道:“有些事情要做,有些旧账未了!”
紫灵说道:“大禹国已然不堪重负,难道非要掀起风浪,波涛汹涌,甚至血流成河才肯罢休?”
玄默说道:“大禹国不堪重负是其根溃烂,我并不想掀起风浪,也不想血流成河,可重症需猛药!”
紫灵说道:“朝堂之上,稍有变故必有无辜之人牵连其中,任何一场变革都有人为此流血,你所谓猛药,难道不是以无辜之人的性命作为赌注吗?”略微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你所谓的旧账,难道大禹国真的对不起你们许氏一门吗?可是当初柱国将军也是自行离去,并未有人逼迫,虽然朝堂昏暗让人不忿,然还有诸多忠臣良将一心补救,我爷爷这么多年努力周旋于各方势力,而你父亲说走就走,今日你踏入京都说是有旧账未了?”
玄默默然,他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这个单纯的姑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他的苦衷。看到紫灵咄咄逼人的追问,纸鸢无奈地看了一眼玄默,她没有申辩,只是心疼,因为只有她最清楚玄默平静背后所隐藏的一切,这么多年玄默有狡黠、有调皮、有少年老成等等他都有,看似轻松写意的他有着太多的负担,她心里心疼,偶尔斗嘴,她只是知道守护好他,是她唯一能做的,至于别的对她不重要。
韩紫灵又问道:“今日三方相邀,你为何答应庞博,宁王太子再不济也是皇子,如若能够加以培养未来江山未必不能再度清明?”
紫灵看到沉默的玄默,以为他无言以对,带着失望和气愤快步跑下山去,玄默依然闲庭信步,心中想的确是:庞博新贵,日后有大用之人,各方势力平衡则外来势力难入,只有默契破除,才有更多机会,庞博显然是最好的选择。只是紫灵并未给他开口的机会便离去了。正是:
苦在心兮酸在肝,君见问兮实难言!
忽然传来“嗖”“嗖”的声音,只见漫天箭雨,朝着二人飞来,只听得纸鸢一声清叱,挡在玄默身前,手中双剑飞舞,飞箭掉了一地。随之闪出十几个黑人劲汉,将他们围定,随后向他们攻来,纸鸢剑舞飞花,辗转腾挪,然对付十几人,终究有些力不从心,交手几十招之后逐渐有些狼狈。看到纸鸢难以招架,领头人说道:“我们拖着,你们去杀他。”
听到吩咐,两个汉子抽身向玄默攻来,纸鸢有些着急,只听得玄默口中念了一句:“落英缤纷”。只见满地落如长了翅膀一般从地上飞起,在玄默周身翩翩起舞,又听到玄默“叱”道:“破”,只见两个汉子倒飞而去,飞舞的落叶气势不减,继续向着一众黑衣人飞去,众人纷纷倒地。
黑衣人没想到玄默竟然神功通玄,知道这次跟头裁定了,也知道难逃一死,都闭上眼睛,准备等死,纸鸢刚要动手,只听玄默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们只是棋子,让他们走吧。”
纸鸢收住手,说道:“不问问吗?”
玄默说道:“问也没用,都是死士,虽不是同一波人,估计问了和上次结局一样。”
那黑衣领头人说道:“今日栽在阁下手里乃我等之天命,阁下所言不错,我等死士,任务不达唯有一死,我等先去了,阁下自重。”说罢各自挥剑自刎。
玄默有些恻然,虽说是死士,对方竟然连求生的本能都没有,不及多想,只听得“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纸鸢连忙过来扶住玄默,说道:“公子,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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