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你们都看到了,是他让我全力出手的(二合一?)
第三百二十六章 你们都看到了,是他让我全力出手的(二合一?) (第1/2页)“嚯,这小子!”
在距离废弃矿山上百里外的一处高山山顶,巫微眯着眼睛眺望着张珂跟启的战斗。
早在动手之前,他就对张珂具有绝对的信心,认为启绝对不是前者的对手。
启虽然是人王之子,甚至在资质跟刻苦程度上还算的上是目前王城内最优秀的人族幼崽,但毕竟只是一个十二有余的少年,哪怕他再怎么刻苦磨练自己,受到身体的拖累以及武场培育进度的影响,他也无法超越同龄人太多。
这是族群无法避免的缺陷。
哪怕是在上古,也没有十全十美的种族。
山海万族,在成长速度上都相对缓慢,哪怕是那些较为弱小的异兽,其幼崽想要成年也起码得经过百年岁月(上古人族计时)的变迁,而越强大的种族,生长发育的时间便愈发的漫长,千年,万年都不足为奇。
而人类在获得比其他种族更加短小的幼年期,以及蓬勃的繁殖能力的同时,也要承受相应的弱点。
在总角(八到十四岁)完全度过之前,人族的肉身跟真灵处于飞速的成长期。
就像初出嫩芽的树苗一样,在周围大树的庇护下,汲取阳光跟水分,尽可能的让自己的根须钻到更深的地方,汲取更多的养分来供应躯干跟枝丫的发展,而不是提前去面对狂风烈日,让自己在幼年就留下不可治愈的伤痕,最终长成一棵歪脖子树。
人也亦然。
过于严苛的训练跟术法习练确实能更早的宣扬声名,但最终的结果也无疑是另一桩伤仲永罢了。
而相较于在比较温和的环境中成长的启而言,张珂的经历是另外一种境遇了。
作为王城中,地位仅次于人王的巫,很多在别人看来秘而不宣的事,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
张珂后世之人的身份,早在大禹筹谋着下聘的时候就已经知晓,甚至把扶桑给防风氏当做嫁妆都是他给出的主意,所以对于张珂的情况,他应该是上古为数不多的明白人了。
以弱冠之年截获防风氏之血,宛若登天梯一般,在贫瘠的后世九州硬生生的走出了一条回溯上古的道路,甚至于连死去的防风氏都被他掀起的涟漪波及,给上古万族演绎了一场亡者归来。
当然,所谓的弱冠那是后世的说法,真正按年龄来算的话,张珂在巫的眼中跟那些尚在襁褓中,被母亲们背着到处行动的婴儿没什么差别。
张珂以无法复制的方法,避开了人族族群的血脉弱点,成长到了现如今的这个地步。
光是从年龄上来说,“以大欺小”的启就已经输给了对方。
而单论武力来说,经历了无数厮杀,甚至于前不久亲自斩杀了一头成年酸与的张珂,在战斗的技艺上也超出了启太多。
他根本想不出,这场切磋有什么逆转的可能。
哪怕启的成长,距离通过试炼的要求仅一步之遥,但这之中的差距也是难以弥补的。
更何况,这玩意儿还学了蚩尤的法.
话说,蚩尤不是早被分尸镇压了吗,有轩辕剑坐镇,再加上人族日日巡查,根本没有逃脱封印的机会。
而巫也能够确定,张珂是第一次来到上古。
所以说,他究竟是从哪儿跟蚩尤攀上关系,从对方那里得到了看家的本事。
看不懂,看不懂.
“呼!”
不同于巫的困惑,难以弥补的体型压迫给了启足够的心理压力,周遭的灾厄如同实时的恐惧一般,不断侵蚀着他的内心。
好在启跟那些寻常的孩童不同。
得益于自己的身份,他能时不时的去人王议事的宫殿流窜,时不时的就能见到一些外出征战归来的文武,这些叔伯身上所携带的威势要远远超过当下的张珂。
过往的经历,让他现在虽然感觉到了一些沉重的压迫,但却并未被气势震慑的失去行动能力。
只是,自家这妹婿是否有些太过于实诚?
说你全力出手,你还真抱着痛杀的想法来的啊?
事已至此,太多的思考于事无补,每耽误一秒,张珂就会同时施展两三种增益类的法术,宏伟的身躯虽然没有继续膨胀变化,但恐怖的气势却在朝着深渊滑落。
很难保证,自己昂扬的斗志,在这种看不见尽头的叠加态下,能保持多久。
不想让张珂从优势转换为绝对的胜势。
启在法天象地撑起身躯的时候,本能的掏出了一柄巨斧,砍向张珂的盆骨。
后发先至,居高临下的虎魄从上方猛然斩下,刀刃尚未到来,裹挟着的爆裂狂风就吹拂的启身形摇晃。
双脚用力扎根大地,脚腕以下的位置完全插入坚硬的地面之下,强行稳固自己的身躯,而后腰部发力,砍向张珂的巨斧在突兀的转了一个弯之后,猛然挥向了挥下的虎魄。
下一瞬间:
“铛!”
金石交击的声音格外刺耳。
恐怖的力量完全宣泄在启的身上,脚下厚实的大地寸寸龟裂,一转眼的功夫,一个如同蛛网般狰狞的巨大裂缝就此出现。
面庞毫无情感波动的张珂,机械性的举起虎魄再度砍下。
电光火石之间,启踹开拥挤在小腿上的土层,将自己从深陷的裂缝中拔了出来,随后正立,右足在前,左足在后,轻微蹲伏,后步迈出。
下一瞬。
还处于虎魄攻击范围内的启瞬间消失在了张珂的视线之内。
遁术?
不,是禹步!
刹那间,在张珂浩瀚的意识存储中,有与启姿势相似的图片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禹步是指道士在祷神仪礼中常用的一种步法动作。
相传为夏禹所创,故称禹步。
因其步法依北斗七星排列的位置而行步转折,宛如踏在罡星斗宿之上,又称“步罡踏斗”,后期因为发展变迁跟难度的缘故,禹步逐渐的变成了罡步。
但启所施展的,显然是最为原始的禹步。
与此同时,张珂感觉到,伴随着启第一步踏出,身形消失,周遭的地面陡然升起一股怪异的气息,与此同时,灾厄笼罩,更改的天象也悄然发生着变幻,一缕缕星光透过浓厚的铅云投射下来,照亮了周遭大地的同时,也引起了张珂的注意。
遥遥望去,能够看到投射的星光在大地之上出现了一个漏勺样的图案,启本人就站在勺柄的位置。
二步踏出,更多的星光撕裂了云层投射下来的同时,那个漏勺也在飞速的变的凝实起来。
张珂能感觉到,星光在形成的时候,某种概念层面的东西也正在锁定自己,思考之间,一股淡淡的死气正在缓慢而牢靠的缠绕在他的身上。
南斗主生,北斗主死。
想借助北斗的权柄,强行给他掐一条死亡线出来?
张珂没有去破坏启的举动,而是看着神情肃穆,仿佛在举行某种重大仪式的启咧嘴一笑。
下一刻,他空着的手摸到了头顶,轻轻一摘。
前一刻还瞪着猩红双目,向外喷涂烈焰的龙首,下一刻便已经成了掌中玩物,与此同时,炽热的鲜血顺着脖颈的伤口流淌下来,伴随着浓郁的猩红,胸膛处的血肉一阵蠕动,一双暴虐的眼眸缓缓睁开。
“噗嗤,咳咳!”
远处,正饶有兴趣观战的巫,原本还在猜测,张珂究竟会用什么办法来破解启的绝杀,为此他在刹那间想到了十多条思路。
若是大禹亲自施展,巫肯定也没这么多思路,甚至于除了硬碰硬的在对方术法触发之前掐断进程之外,基本没有别的出路。
可现在不是孩子打架么。
相比于基本没什么弱点的大禹,启的禹步走的错漏百出,随便戳中一点都能让他当场被术法反噬,吐血三升。
但没想到的是,张珂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对于接引的北斗星光毫不理会,甚至放任自由,反倒是摘下了自己的脑袋,以胸为眼,以心为脑
不是,这招谁教他的啊?
这玩意儿不是防风氏家的崽子吗?
学蚩尤的术法已经够离谱的了,怎么着你跟刑天也有牵扯?
正当旁观的巫满头雾水的时候。
跟张珂面对的启,看着刚刚起头,又从张珂身上消散的星光,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确实要借助北斗星光,给张珂锁定一个死亡的可能性,如此这番切磋,他才有转败为胜的可能性。
但,我没要你死啊,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跟娴没办法交代倒是小事,关键,要让父亲知道他外出一遭回来,心心念念的女婿被自己给害死了,那不得同样被砍了头跟他做伴儿去?
话说,现在接上去还来不来得及?
就在启为张珂的暴躁而愁苦的时候。
那矗立在原地,凶恶之气弥漫的无头身体猛然动了起来。
宏伟的身躯以完全难以避让的速度猛然冲到了启的身前,手中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灾厄之气的虎魄也悄然间更换成了一方印玺,轰然砸落。
避之不及的启只能调用借来的星光撑在头顶,同时双手推动巨斧做出反击。
下一瞬:“轰!”
暴虐的冲击下,最先崩碎的是那道潺潺的星光,宛若阳光下的尘埃一样,飘散的星光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美。
但此时没人顾得上欣赏这美丽的景观。
被启挥舞的巨斧以更加迅捷的速度反弹了回来,遮天蔽日的阴影笼罩之下,周遭的空气如同黄油一般凝结,禹步在其中也寻找不到能够逃逸的缝隙。
恐怖的轰鸣声出现在大地之上。
哪怕是上古的地面,也承受不住这苍玉这暴虐的一击,在星光破裂的瞬间就开始了龟裂,伴随着剧烈的震荡,一个硕大的蛛网裂痕正在肆意的生长着。
感觉着下方一瞬间就衰弱下来的生命气息,张珂赶忙收起了苍玉。
同时收回手中的苍玉还喷吐出了一条水脉,涛涛洪流瞬间漫灌破碎的大地,随着地面上那狰狞可怖的的裂痕被填满,失去了法天象地支撑,变幻回本体的启也顺着水流飘了出来。
张珂看着浮出水面的启,微微点头。
虽然气息萎靡了些,虽然身上到处都是被撑裂的伤痕,弥漫的血流甚至染红了周围的流水,虽然
但总归没有生命危险,这便是不幸中的万幸!
人没死,一切就都好说。
当然,最多也就是重伤,在巫照看的情况下,不管是张珂还是启都不可能迎来死亡,最多就是受点伤,而在上古而言,只留一口气都能被拽回来,毫无后遗症,启这都是小问题了。
经此一役,张珂倒是更加明晰了自己在上古的地位。
相信对方也会有一定收获.
随后,在巫的帮助下,张珂跟启重新回到了王城。
但相比被甲带着去收拾行头,准备外出离开王城的张珂,一身鲜血,昏迷不醒的启则是被巫拎着后领,拿在众多孩童面前告诫了一阵之后,才带下去疗伤。
与此同时,九州,夏。
富丽堂皇的宫殿中,端坐与王座之上,正在假寐的雄壮身影忽然睁开了双眼,凶悍的眼神看向宫殿空无一物的角落,空气中隐晦的传来了几道雷鸣。
伴随着宫殿内突然响起的爆鸣,下一瞬外面的走廊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
紧接着几道身影站在了宫殿大门之外,躬身问道:“王,可有昭令下达?”
“无事,只是偶然想起了一些小事罢了,没什么紧要的,退下吧!”
“诺!”
外人的到来让跟那种奇妙的状态断开了连接,等回过神来,再想着去摸索,接触的时候,便已经寻不到路口了。
夏启状若遗憾的叹了口气。
他还想着暂时接管一下身体,给年幼的自己找个场子回来,可惜,没有那个机会。
不过
“娴的夫婿?”
犹记得自己这位小妹,在自己夺了人王之位后,就将自己封闭在了南方水泽的洞窟之中,再不见世人,怎么还有夫婿这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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