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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第十卷四十四章:无法无天

(五千)第十卷四十四章:无法无天 (第1/2页)

江笑书闻言,不由得道:
  
  “两政可使三湘乱,三官便教四水枯……言辞倒是犀利得紧,这句话是谁作的?”周自得拍拍胸脯:
  
  “正是区区在下。”江笑书不由得一惊:
  
  “周大人身在官场,这话也是说得的?”周自得满脸愤慨:
  
  “哼,跟这群猪狗不如的禽兽同在官场,是我周某人的耻辱,只恨我有心无力,无法惩戒这群恶贼,眼睁睁看着他们鱼肉百姓、横行乡里,却只能作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来讥讽,徒增笑柄……”江笑书连忙问道:
  
  “周大人乃武陵郡知府,官居五品,在湘州何等尊贵,有心无力之言,却又是从何说起?”周自得叹道:
  
  “江公子,我们武陵郡上下听说过你的事迹后,无不欣喜若狂,个个自发前来迎接,你却知是为何?”江笑书摇摇头:
  
  “实不相瞒,笑书对这个问题也十分费解——不过是灭了芷江的一群江岳帮群贼,并和江岳帮谈和,哪里值得武陵郡的诸位如此兴师动众?而且,若周大人先前所说属实,那独龙哥与武陵郡分舵的群贼,竟在听到我来后,望风而逃了……种种举措,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周自得反问道:
  
  “江公子,你对独龙哥此人,了解多少?”江笑书皱眉道:
  
  “他是江岳帮的四大红腰带之一,整个湘州水路勒索抢劫的勾当,都是他一人在做,而且他还是最大的人牙子,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妇孺壮丁被他拐卖……”
  
  “不错,”周自得起身走到窗边,把窗子顺着看去,幽幽夜色之中,空无一物,不由得问道:
  
  “周大人要我看什么?”周自得道:
  
  “就在十天之前,从这座鼓瑟吹笙楼过去,直到你目力所及的范围,都在独龙哥的控制下,每每入夜,便是他们开工之时,无数装着妇孺壮丁的大车在大路上公然驰骋,被一批一批的运到沅江码头,最后被发往全国各地,甚至是更远的异国他乡……每当这个时候,家家都会关门闭户,连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说到这儿,周自得不由得低下头:
  
  “其实即便出了声,也根本不会被人听到的——每当独龙哥开工之时,那些被拐来的人总会发出震天价的惨叫,加之江岳帮群贼残酷的殴打,半个武陵郡都不得安宁,直如人间地狱一般,那些被拐来的人辗转反侧,也许会行上千里路,可这武陵郡城内的短短数里,才是他们死亡率最高的地方。独龙哥为人残暴酷虐,偶尔因为一时心情差,便会不由分说的对被拐之人展开残酷的毒打和屠杀,即便那群人安静的如同绵羊,也难逃毒手,生死只在独龙哥一念之间……”江笑书听得勃然大怒:
  
  “这畜生竟如此猖狂!难道没人管么,武陵郡当官的难道都是饭……”说到这儿,他忽然住嘴——武陵郡最大的官,不就是眼前的周自得么?
  
  周自得却摆摆手:
  
  “江公子教训得是,这些东西,就连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我这个父母官又岂能不知呢?可是,可是……江公子请看。”说罢,他解开衣襟,露出了自己的胸膛,江笑书一瞧,不由得一惊——周自得干瘦的胸膛上,有一道从左边琵琶骨一直拖到右腰的巨大伤口,伤口狰狞扭曲,直如蜈蚣一般,甚是可怖,却不知周自得这样的读书人文官,这么惨烈的伤口是从何而来?
  
  周自得叹道:
  
  “这要从五年前说起……”五年前,周自得走马上任,衣锦还乡,满心壮志的走入府衙,看着比先前大了数倍的厅堂和衙门,不由得暗自欣喜,他望着那
  
  “明镜高悬”的牌匾,暗暗发誓——周自得,你一定要尽职尽责,爱民如子,不说做出什么惊天事业,起码在任的这几年,一定不能让百姓受了冤屈,让不公义之事在你的辖地发生……正自畅想美好未来之时,府衙的师爷来了:
  
  “爷,您第一天走马上任,却不知有何计划?”
  
  “计划?”周自得不由得一愣:
  
  “勤政克俭、兢兢业业便是,别的又哪里来的计划?”
  
  “哎哟,爷,您这话可说的不大妥当,”师爷赶紧压低声音,四处张望后,才低声道:
  
  “勤政克俭也好,兢兢业业也罢,这些都是次要,听您口音正是咱们湘州人士,又当了十几年的官儿,怎么连最重要的事情都忘了?您来,小的悄悄给你说……”周自得把凑近自己的师爷一推,正色道:
  
  “有什么事情,大大方方说出来便是,莫说这里是府衙后园,绝对无人偷听,就算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凑在耳边说小话?”师爷无奈,只得苦着脸道:
  
  “大人,您不拜山头,这官儿又岂能做的下去?”周自得气极反笑:
  
  “呵!拜山头?你这厮莫不是喝多了来消遣本官?我是大秦吏部点举的武陵郡知府,背后是整个大秦朝廷,这位置我来坐,乃天底下最名正言顺的事。又不是落草的土匪,我要拜谁的山头?谁配让一个朝廷命官拜山头?”这话说得正气凛然,师爷自然无从辩驳,他无奈的一拱手:
  
  “爷,您要做这种官儿,那小人没什么说的,祝您好自为之罢……”说罢,师爷告辞离去,走出门外时,回头看了眼周自得,似有似无的叹了口气。
  
  周自得不明白这师爷的意思,内心只觉得这满脸世故的老书生想贪几两银子,这才故意说些话来危言耸听。
  
  周自得没有妻小家眷,索性便直接在府衙一间空房住下,以便每日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处理政务,可上任当晚,周自得还未睡下,便听见了那响彻半个城的惨叫。
  
  周自得大惊失色,猛的跳下床,心中大骇:
  
  “大半夜的,如此喧闹,难道是走水了?”急急慌慌穿好衣服,周自得跑到了府衙门口。
  
  “梆梆邦……”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看门老吏不耐烦的道:
  
  “短命的瘟生!大半夜跑来报你妈的案?滚回去,莫吵了老爷休息,天亮了再来……”周自得听得这老吏一口一个
  
  “老爷我”,心中不禁暗暗有些不愉,不过他还是沉声道:
  
  “开门,是我,周自得。”
  
  “啊,周、周自……周大人?”屋内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随后吱呀一声,们开了一条缝,老吏探出头来:
  
  “爷,半夜不睡觉,这是要做什么?”此时,靠码头那边的半城仍是喧闹不已,惨叫与殴打声不绝于耳,可这看门老吏却丝毫不觉得惊诧,周自得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是我刚刚上任,水土不服,以至于产生了幻觉?
  
  他冲老吏道:
  
  “你没听见外面的声音?”
  
  “外面的声音?”老吏一愣,随后笑道:
  
  “哈,天天都这样嘛,早习惯啦,到得天快亮的时候就会静下来啦。”周自得皱眉道:
  
  “天天这样?这是什么声音?为何如此不堪,又是女人孩子的惨叫,还有汉子的呼喝,还有鞭子和大车的声音?”老吏一笑:
  
  “自然是……不对,爷,您不知道?”周自得有些恼怒:
  
  “我若是知道还来问你?”老吏瞪大眼睛:
  
  “爷,您今天到府衙的时候,汤师爷没带您去拜码头么?”再次听到
  
  “拜码头”,周自得不由得起疑,他顺着老吏的话道:
  
  “拜谁的码头?”谁知老吏听见这话,立刻手一抬,嘭的关上了门,门内传来声音:
  
  “爷,对不住您,您回去睡吧,小人还想多活些日子,不敢和您说了……”见一个看门老吏,竟把自己反锁在门外,周自得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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