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 紫流成河
第七百三十四章 紫流成河 (第1/2页)唐周是个聪明人,他不但是个聪明人,而且还聪明绝顶。
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想明白一切。
这他娘的大周要是在甲子祭祀之日,所有王室成员在微风细雨中全都化成了‘紫人’,朝廷中的大臣全都成为了彩色人,必定要贻笑大方,成为天下间各路诸侯的嗤笑对象,大周朝最后的威严将会丧尽。
而事情的主要牵扯者万通商会和姬无心,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周天子对这次的甲子祭祀抱有多大希望,到时候就会有多么愤怒。
愤怒至极!
周天子还要借助这次的祭祀体现大国风范,利用苍天之力来震慑天地十方,要是忽然出丑丢人,到时候热闹可就大了。
崔渔双手插在袖子里,一双眼睛笑眯眯的看向远方的周王室太庙:“你觉得大周要是这么一折腾,会不会威严丧尽,就此亡国灭种啊?”
唐周笑了笑:“这就是压死大周王室的最后一根稻草。”
天空细蒙蒙的小雨不断,打湿了群臣身上的衣衫,只是所有人都没有在意,不过是区区微风细雨罢了,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况且在这干燥的天气中,能有微风细雨,对于众人倒也是一种享受。
台上的礼部尚书主持着祭祀的进行,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忽然有王公大臣察觉到了不对劲。
前方同僚身上流下的雨水怎么是彩色的?
再仔细去看,不单单是一位同僚,而是大部分同僚此时衣衫上都开始流下彩色的颜色。
那人心中无数念头闪烁,眼神中露出一抹震惊,猛然抬起手,却见自家手腕也染上了彩色。
“哪里来的彩色?”那大臣一愣,随即脑子里一轰:“衣服掉色了!”
完蛋了!
祭祀苍天这种大事情,竟然出现如此大纰漏,简直是要命的事情啊!
尤其是三百六十五路诸侯国的使者,以及天地各方鬼神都在法界内看着呢。
细雨越下越大,地上的青砖化作了彩色,所有王公大臣只要不是瞎子,就都已经察觉到了不妙。
最关键的是,上方的礼部尚书身上也开始掉色了。
祭台上
礼部尚书手中持着玉板文书,正在念诵文书的祭祀词语,可是下一刻只见手臂上累积的雨水流淌而下,划过礼部尚书的手掌。
礼部尚书忽然瞳孔一缩,脑子里一道闷雷炸响,身躯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彩色的?彩色的雨水?”
然后那彩色雨水犹如断线的珠子,源源不断的流淌而下,很快礼部尚书脚下的祭台都成了紫红色。
“完犊子了!”这是礼部尚书此时心中唯一的一个念头。
完犊子了!
出大事了!
有人的脑袋要保不住了!
雨水忽然越下越大,群臣露出来的双手、脖子、面孔,此时全都成了彩色。
要问为何脸部会变成彩色?
因为雨水太大,需要抬起手去擦拭遮住眼睛的雨水。
放眼望去,一个个彩色的葫芦站在风雨中,群臣就像是从染缸内爬出来的一样。
出大事了!
所有人都心中察觉到了不妙,更是噤若寒蝉。
后方三百六十五路诸侯国的使臣你看我我看你,全都察觉到了异常,开始骚动起来,一个个窃窃私语,看着前方诸位大臣的背影,眼神中露出一抹怪异之色。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在面色震惊的看着大周的朝臣,目光中充满了不敢置信之色。
听闻后方的骚动,镇诡司大头领周流,此时面色严肃的扭过头,正要开口呵斥,可是下一刻一双眼睛里充满了骇然之色,目光中全都是悚然。
彩葫芦!
列位臣公此时脸上就像是画了脸谱一样,十分的滑稽可笑。但偏偏众位臣公还不自知,一个个面色庄严神圣的站在雨中。
再去看王族众人,一个个更是可笑得很,身上紫色衣袍已经彻底成为了染布,紫色的颜料顺着布条流淌而下。
“完蛋了!出大事了!我大周的气数一朝丧尽了!”周流心头一颤,眼神中全都是骇然。
此时此刻,周流脑子里一阵空白,就算是以他的智慧,数百年的人生阅历,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姬无心办事太毛躁,竟然出现如此大的纰漏,只怕我大周要成为天下诸侯的笑柄。这可是祭祀苍天的大事,竟然出现如此严重的失误,对大周朝庭的威严必定造成毁灭性打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何人如此大胆,竟然在祭祀之日喧哗?”周天子没有回头,而是声音威严的问了句。
周天子是何等修为,稍有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朵,此时后方稍有喧哗,便已经被其捕捉到。
听闻周天子的话,周流闻言面色僵硬,不敢作答,只是犹如木头一样站在那里。
“嗯?”周天子闻言扭过头去看向周流,目光中带有询问的意思。
周流连忙低下头,不敢和周天子对视,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尖。
看到周流如此动作,周天子心头一突,忽然诞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麻烦大了!一定是天大的麻烦!”
周流是谁?
是自己最贴心的左膀右臂,自己许多事情都需要周流亲自操办,能叫周流露出这幅表情的,可绝对不是小事情。
周天子心头一突,一时间竟然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不敢转过身去。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大周祭祀的祭台!
一旦出现事情,就绝对不是小事情。
这场祭祀,承载着大周的气数,绝对经受不起任何的变故。
“发生了何事?”周天子又问了句。
周流不敢作答,只是身躯在雨水中瑟瑟发抖。
“说!”周天子声音带着几分焦躁。
“大王回身看过去就知道了。”周流知道自己躲不开,连忙开口道了句。
周天子闻言心中的不祥预感越加的庞大,一颗心骤然跳动加速,脑子里一道念头闪烁:“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是有诸侯国的使者趁机捣乱?还是说祭祀程序发生了什么未知的变化?还是说,是不是那些诸侯国的使者见到我大周祭祀的威风,心中诞生了拜服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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