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马鸣风萧萧,少年正扬刀 第二百零五章 进位丞相
第七卷马鸣风萧萧,少年正扬刀 第二百零五章 进位丞相 (第2/2页)刘端点头,这件事萧元彻已经提前告知了,再加上,龙煌台爆炸时,是苏凌救了自己,他如何能拒绝提拔苏凌呢。
于是再刷一道旨意,升苏凌为丞相府将兵长史。
丞相府将兵长史,比之司空府将兵长史官阶更高。已然是正四品的职位了。
由于萧元彻升为丞相,相府属官皆自动提升官阶。
照这样看来,萧元彻的权柄比之司空之时,更重上许多。
宣布完赏赐之事,按照既定的章程,开始议罚。
沈、刘、钱三家首当其冲。
刘、钱两家便是遣天使官亲至扬州和荆南,让其自领罚罪,上折天子,说明自己罚自己些什么,再由天子定夺。
可是对于沈济舟的罪责便当朝议定。褫夺大将军职位,仅留渤海侯领渤海州州牧,以观后效。
这道旨意下了,满朝文武皆无人反对,清流和保皇跟沈家本就不是一体,也犯不着因为这些,触怒天子和如今的大晋丞相萧元彻。
萧元彻见所有章程虽出了些小插曲,但总算是按部就班。
这才再次拱手道:“此次龙煌台修建,乃是由匠作大监杨恕祖和工部尚书岑之本负责,谁知竟然玩忽职守,以至于台下密道都未发现,才酿成了滔天大祸。臣以为岑之本应枭首弃市!杨恕祖当腰斩弃市!另外,杨恕祖乃太尉杨文先之子,此次杨恕祖犯下弥天大罪,皆是杨文先教导无方,但臣知道圣上仁慈,杨文先多年来劳苦功高,便不再追究他了,只令他致仕便好,不知圣上意下如何。”
萧元彻说完,阶下满殿朝臣皆窃窃私语起来。虽然议论不止,却未有一人出来为岑之本和杨氏求情的。
无他,龙台一炸,不说那些才子,便是文武官员都死者众多,此乃杨氏和工部尚书岑之本其罪一也,再者令天子危若累卵,更是大逆之罪。
谁都不可能想不开站出来为求情,谁敢说一句,自己当先就落得个欺君罔上,估计自己倒先死在前面了。
只是满殿朝臣闻听龙台大族杨氏门阀最后依旧落得这个下场,家族必然衰落,甚至在林立的大晋大族中除名,不由得还是感叹唏嘘不已的。
这才有了议论不止。
刘端听完萧元彻的话,也是眼神一立,面现杀伐之色道:“杨恕祖和岑之本罪无可赦,朕意,岑之本枭首弃市,杨恕祖腰斩弃市!”
满朝文武闻言,皆跪倒在阶下高声道:“臣等请圣上开恩!”
“不准!”
满朝文武第二次高呼道:“臣等请圣上开恩!”
“不准!”
满朝文武第三次高呼道:“臣等请圣上开恩!”
“不准!”
满朝文武这才长身而起,一脸庄肃。
此之谓论死三请。乃是大晋百年的规矩,无论何人犯了死罪,圣上当众论死,他们都要三请免死。
美其名曰,约束天子,不易杀伐过重。
不过这些都是走走过场的礼仪,他们倒也真不是求情的。
便在这时,阶下早有一个四十多岁的文官“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正是工部尚书,岑之本。
早有左右打掉其冠帽,扒掉其朝服,架了出去。
刘端又神色一肃,喝道:“杨文先何在!”
连喝三次,皆无应答。
早有小黄门跪倒,声音颤抖的回道:“圣上,太尉,不是......罪臣杨文先今日因身体有恙,告假了!”
刘端闻言,一脸的无奈,转头看了看萧元彻无奈道:“萧爱卿你看这......”
萧元彻神色一凛道:“身体有恙?也罢!此事就不劳烦圣上了,臣即可吩咐中领军许惊虎带禁卫前往杨府,给杨文先瞧瞧病!......”
............
朝散。
满朝文武皆散去。
武宥和孔鹤臣一路同行,待出了宫门,两人并不回府,只在街中闲逛。
孔鹤臣一脸凝重道:“如今萧元彻做了丞相......权柄更重,咱们大晋和圣上的日子便越加不好过了啊......”
说罢,他长叹一声道:“武宥兄,朝堂之时,我要出言反对,为何兄要拦我!”
武宥摇头叹息道:“鹤臣兄啊!萧元彻如今锋芒两无,何人可敢于之争锋?沈济舟如何?褫夺大将军位,杨氏门阀如何?当是树倒猢狲散......鹤臣兄,你比之杨文先何如?”
“我......”孔鹤臣一怔,满脸无奈,只能摇头叹息。
他显得有些痛心疾首道:“可是就这样坐视萧元彻一手遮天不成?”
武宥忽的意味深长的摇摇头道:“你以为圣上真的也是惧怕了萧元彻,才给了他丞相之位不成?兄之才智不在我之下,兄何不细想之!”
孔鹤臣闻言,这才沉思不语。
终于孔鹤臣一脸的沉重逐渐消散,压低声音有些兴奋道:“武兄的意思是,圣上有意让萧元彻为丞相?”
武宥淡淡一笑,并不否定。
孔鹤臣又想了一阵,忽的也笑了起来,一拍脑袋道:“是也!是也!咱们的天子终于成熟了,这一招叫做以退为进,坐享渔利也!表面示弱,给了萧元彻丞相之位,这样,萧元彻便会觉得圣上屈服了,便不会逼圣上太甚;再有,萧元彻身居如此高位,以后定会如履薄冰,一举一动都要先以丞相的身份考量,表面是权柄更重,实则这丞相之位也成了其负担啊!三者,萧升沈降,可论地域,亦或者军力,沈济舟皆强于萧元彻,沈济舟岂会在此事上忍气吞声?沈萧二者之间的矛盾将再也无法调和,若所料不差,沈萧一战,不久后终将爆发!”
武宥笑吟吟的点点头道:“鹤臣兄所言极是!天子成长起来了,这是大晋之幸也!一旦沈萧开战,无论是哪一方胜利,最后也必定元气大伤,到时天子只需坐收渔翁之利,遣一心腹上将,持天子剑,天下便可一战而定矣!”
“哦?但不知道兄所言的心向大晋和天子的上将是何人也?”孔鹤臣一脸疑惑道。
武宥淡淡一笑,又环视了左右四周,这才压低声音道:“此人如今正在......锡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