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黄雀在后
第一百一十五章 黄雀在后 (第2/2页)他将此事铭刻于心中,想着日后若是再跟人斗法,自己是无论何时都要保持警惕,千万不能因为一时的粗心大意,落得方才那位“大哥”的下场。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难道不是他最想看见的场景吗?
“啧啧,兄弟手足相残,最后却是便宜了外人。”
原本以三人的实力,他是极难找到出手机会的。
可现在,三去其二。
只剩下最后一名炼气中期修士,根本不是他吕仲的对手。
“养魂木,或许导致我无法练成养神术的问题根源,就出在这上面。”吕仲已经在心里想着,等对方再次出城,或是到了僻静之处就动手。
至于道德不道德,权当做是为那合灵宗弟子报仇,也算是感谢对方的养神术。
另一边,房中三弟狠狠踩了两位哥哥几脚。
“呸,早受够你们了!”
……
一连七日,这人都在房中忙碌着。
期间,吕仲也见到了养魂木的模样。
是一块灰色木头,不断垂落着灰色气息,被对方与多种灵药混合后,调制成了一种灰扑扑的灵液,最后装到了一个巴掌大的玉瓶中。
“直娘贼,配这劳什子养魂灵液,竟比修炼还累!”
房间中,一名留着小胡子的青年骂道。
旋即,他又在嘟囔道:“灵液是配好了,可老子又该去哪里,寻那养魂之地?还是便宜了那小子,早知道该点天灯的,他一定知道哪里有养魂地。”
你可不止差了养魂地!
吕仲看到这里,默默在心中补了一句。
那名合灵宗弟子的想法,他是大概能猜出来了。
若无意外,这养神术如果想要练成,怕是要同时具备三个条件:秘术口诀,以养魂木调制成的养魂液,外加一处所谓的养魂地。
乍一看起来,好似麻烦无比。
然而在吕仲看来,这再正常不过。
毕竟想要增强神识,可以称得上是难之又难。
典籍中就有明言,哪怕是到了结丹期,想养魂术这种增强神识的手段,也同样是无比稀缺,并非是白菜烂大街。
眼下,不过是凑齐三个条件而已。
见对方准备出门,吕仲顿时来了精神。
……
城外密林。
目标走到林间空地,忽然止住脚步。
这一瞬间,吕仲极想冲出去动手。
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要谨慎行事。
对方来到这里,显然不是为了寻那养魂地,看表情明显是在等人。
明白这点,吕仲竭力运转敛息匿踪二术,将身上气息跟存在感降到最低,将自己更好的隐藏起来。
等了一阵,一名身穿发白道袍的中年人出现。
“咦,今日怎只有你一人来?”
“我大哥二哥他们有事在忙。”小胡子青年面色如常,说出了早就编好的理由。
这个解释很合理,毕竟他们兄弟三人,给对方的感觉一向如此。
中年人没有多加怀疑,相较这个还是正事要紧,于是接着道:“关于今年的排名战,我要你……”
他越说越小声,是下意识的举动。
而这,显然阻挡不了吕仲。
借用场景回溯听完,他的心中掀起了巨浪。
有人想对排名战动手脚!
目的是为了破坏合灵宗这一培养新血的途径,进而达到削弱整体实力的目标。
原因嘛,还是为第二次三宗之战做准备。
中年人又跟小胡子密谈了一会,期间各种画饼加实物奖励。
……
正当吕仲耐心等待之际,两人这次秘会终于结束。
小胡子原地等了一阵。
“出来吧。”
冷不丁的,他忽然来了这样一句。
目光所看之处,恰好就是吕仲所在方位。
第一时间他就认为,自己这是已经被发现了。
可转念一想,顿时明白对方是在耍诈。
而且防备的还可能不是自己,是方才离去的那名中年人。
“又学到了!”吕仲心道。
过了一阵,小胡子才像是没事人一样,迈着步子离开。
不是庸灵城方向,应是去寻找养魂之地。
吕仲紧随其后。
于对方松懈时,骤然发动偷袭,枭去了小胡子的头颅,为万无一失还刻意朝他的身子补了几剑,毕竟对方阴险狡诈反杀自己大哥那么,实在教人印象深刻。
摸尸。
光灵石就有上千,各种财物不计其数,拢共价值近三千。
换做是平时,吕仲心中定会是激动不已。
可现在,这些财物加在一起,还没有一瓶养魂液重要。
“养魂术、养魂液已经到手,那么剩下的就是养魂之地……”关于这点,吕仲自然有了大概想法,剩下的需要找堪舆师咨询一下。
术业有专攻,他一个制符师再有想法,也及不上堪舆师的专业研究。
论找灵地,堪舆师说第二,就没有人敢说第一。
……
星夜兼程,终于回到庸灵城。
吕仲见天色已晚,估计也不会有堪舆师出来揽活。
于是决定等明天再说,再急也不急这一天。
服丹炼化,吕仲脸上忽有惊喜表情浮现。
就在刚才他感应到,一直限制自己突破到更高修为的瓶颈,忽然有了明显的松动,且松动的幅度比以往要大。
离突破至炼气七层,可以说只剩下最后一层窗户纸。
只要捅破,便是炼气后期。
吕仲不敢大意,收紧心神继续练功。
......
待到天明,才来到中心区。
这里是上次大战中,庸灵城损伤最小的区域。
甚至可以说,丝毫没有被破坏。
究其原因,是因为能在这里开店的店家,通常都请得起实力高强的供奉或是客卿,加之往往背后站着某个大势力,因而使得金虹宗跟落云宗投鼠忌器。
轻车熟路走进摆摊区。
耳中充斥着讨价还价声,他经过一番寻找选择后,找到了一名摆摊堪舆师。
是一名胡子花白,表情掩不住疲倦的老者。
他身上虽穿着一件法衣,但任谁也能看出来,这是一件样子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