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三章 大衍神君的焦虑
第九百五十三章 大衍神君的焦虑 (第2/2页)与此同时,他也直接将天香坠取下交给了对方,待得玄冥仙子探出一缕神识向着内部扫过之后,忽然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里面可是你的大部分身家,就这么放心的交给我处置?”
“前辈说的哪里话,凭你我之间的关系,用得着分得那么清吗?反正东西都在里面,看上什么尽管拿去用便是,墨某没有意见。”墨居仁表现的异常大气,毕竟对方这等层次的存在,寻常的东西也看不上眼,况且当初其在天香坠中待的时间也不短,他也从来没有防备过什么。
“你这家伙,脸皮之厚真是前所未有。”玄冥仙子没好气的白了对方一眼,丝毫没有因为其看似慷慨的态度而觉得感动,真要是那么大度,倒是放自己自由啊?
很显然,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她也懒得和对方废话,直接摆了摆手道,
“东西便留在这里,等一个月后再过来取便是。另外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赶紧走,本座看到你就来气。”
“是晚辈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吗?有的话您大可说出来,我一定……”墨居仁还想继续说下去,却不曾想,玄冥仙子却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手臂一挥。
墨居仁只感觉眼前一团五色光霞骤然浮现,将其瞬间包裹住,而下一瞬,光华随之散去,眼前的环境早已变得不同。
这分明是洞府之外,而自己是被对方挪移了出来。
整个过程不过转瞬的功夫,他也没有感觉到空间的分毫波动,可见其对于空间法则的掌控力,简直出神入化。
而此时,洞府的光幕缓缓打开,韩立也同样走了出来,见到师父的身影,眼中不禁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那个,师父您没事吧?”韩立想笑却只能强忍着,然而却瞒不过墨居仁,后者直接黑着脸道,
“怎么,看到为师这般‘狼狈’,你很高兴?”
“弟子岂敢,师父可冤枉我了。”韩立哪里敢承认,连忙一脸‘委屈’的想要争辩几句,然而这明显漏洞百出的演技实在让墨居仁有些看不过眼,
“事情都办完了,你也回去吧,另外上次交给你的那些灵药记得培养。”
冷声交代了几句,墨居仁便直接化作一道遁光破空而去,独留下韩立自己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意再也掩饰不住。
以师父如今的实力和地位,已经很少有机会吃瘪了,此次能够见到也不失为一桩趣事。
“回去后和彩环说说,也让她高兴高兴。”口中低喃了一句,韩立也不再耽搁,同样向着山下飞去。
他并没有立刻返回自己的洞府,而是去了另一处,那里正是大衍神君所居住的地方。
多年前对方夺舍重生,再留在他的洞府中就有些不方便了,故而早就搬了出去,重新选择了住处,不过两人之间有着传讯令牌,随时都可以联系。
而此时,圣山第三十三层的某座洞府,外面的院子里,一名二十余岁的白衣青年正独自一人端坐在石桌前自顾自的喝着茶水。
青年看似悠闲,然而目光中不时闪过的恍惚之色便足以证明,其内心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白衣青年正是大衍神君,而这具夺舍的躯体乃是来自于魔道。
当初逆星盟与星宫的决战,正魔两道死伤不小,大量的底层修士沦为俘虏。
这青年便是其中之一,因其本身的资质还算不错,故而被墨居仁特意吩咐,留给了大衍神君。
说起这青年,还是有些来历的,乃是魔道一个元婴期家族的后辈,仗着家世优越,行事作风上极为不堪。
因为其家族尤为推崇采补之道,故而虽然年纪轻轻便已经祸害了不少的女修,是个十足的浪荡子。
当初在选择此子时,大衍神君原本是有些抗拒的,毕竟这小子作孽太多,总感觉有些侮辱自己的人格。
况且那么多的俘虏,也不是没有另外的选择。
不过在发现对方除了品性恶劣之外,其他方面却尽都是高配,资质乃是风属性的异灵根,更拥有特殊的体质,关键是神识先天强大。
这等放在修仙界中绝对的天之骄子,他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最终自然是选择了同意。
白衣青年这等天资绝佳的子弟无故失踪,其背后的家族自然大为震动,甚至为此还来星宫询问过。
结果不言而喻,星宫怎么可能承认,直接表示不知道,如此也只能认为是陨落在当初的乱战中了。
也正是因此,为了防止诸多不必要的麻烦,大衍神君在夺舍之后便几乎没有离开过天星城,即便偶尔外出坊市,也是改头换面。
这般谨慎低调,倒也的确没有引出什么乱子。
今日的大衍神君不同于以往的镇定自若,内心很不平静,原因也很简单,事关飞升灵界,由不得他不重视。
以如今修仙界的情况,任何人都不可能修炼到化神后期境界,故而想要通过正常的渠道飞升明显是不现实的,
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便是通过空间节点偷渡。
然而此法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一来不能保证是否可以找到合适的节点位置,二来则是过程中会遇到的危险殊难预料。
他虽然自负天赋才情当世无双,但也没有傲慢到认为可以无视一切,尤其是面对空间节点此等存在,他根本没有任何的把握。
因此,若能够搭上墨居仁的顺风车,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然而天下没有任何好处能够不劳而获,想要得到对方的同意,恐怕没那么容易。
毕竟与他有交情的只有韩立,至于墨居仁,自己非但没有帮助过对方什么,反而得到了天大的恩惠。
没有玄阴之液,他早就轮回去了,又怎么可能会有重生的机会?
这种前提下,对方无论同不同意,他都没有反驳的资格,更不可能去怨恨对方的。
可以猜得出来,即便对方同意,也必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只是这代价究竟会是什么,大到何种程度,他心里有些没底。
就在他思绪纷乱之际,蓦地,忽然感应到了什么,心中顿时一喜。
当即便挥动手掌,将洞府的防护阵法打开,下一瞬,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大步走了进来。